1冷宫弃妃夜风阴冷,冷宫的屋瓦被吹得簌簌作响,仿佛随时要塌下来。
墙角破旧的铜灯里,油脂已快燃尽,火苗一跳一跳,映出女子憔悴却仍精致的面庞。
沈瑾瑜缩在角落,身上只裹着一件破旧狐裘,指尖冻得发白。几个月前,
她还是大理寺少卿之女,满城瞩目的沈贵妃。父亲铁面无私,查出京中权贵贪墨,
却因此被人诬陷谋逆,全府上下斩立决。她被押入冷宫,赐名“弃妃”,从此不得见天日。
“沈氏,起来伺候贵妃娘娘!”冷厉的呵斥声响起。掌事嬷嬷端着一桶污水,
冷笑着往她身上一泼。刺骨寒意瞬间浸透骨髓,沈瑾瑜微微颤抖,却只是抬起眼,
静静看着她。嬷嬷心底一虚,却仍旧冷声道:“若不老实,明日就叫你送去慎刑司!
”周围几个宫婢看热闹般低笑:“她以为自己还是贵妃娘娘呢?笑死人。
”沈瑾瑜缓缓合上眼,指尖却在衣袖里紧紧攥起。薛宛。你害我父亲满门血债,
我必让你血债血偿。那夜,她趁人不备,挖开冷宫荒废的旧井,只想取些冰水解渴。
却意外从泥底摸出一块玉佩。残破不堪,却刻着熟悉的暗纹,正是父亲当年提过的“证物”。
心口的死寂像被利刃划开一角,她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。只要能昭雪此案,
她便要从这冷宫里爬出去。2血案揭晓第二日,御花园赏梅宴。
贵妃薛宛命人将沈瑾瑜召来献舞,故意让她在满宫嫔妃面前出丑。“这冷宫弃妃,也配来此?
”有人嗤笑。沈瑾瑜缓缓起舞。衣衫虽旧,却掩不住她天姿国色。随着《红梅曲》起声,
她举手投足间,寒梅怒放,舞姿凄艳。歌声字字如泣,暗讽“梅花凌寒不屈”。满座皆惊。
景帝抬眸,第一次认真看了她一眼。薛宛心头一紧,仍笑着举杯:“陛下,这等小人,
何须留在宫中?”皇帝面色冷沉,正欲下旨,沈瑾瑜却猛地跪下,
声音清冷而坚决:“妾身有一桩血案,要揭!”空气,骤然凝固。
......御花园里一片死寂。众嫔妃面面相觑,谁都没想到,
一个冷宫弃妃竟敢在满朝眼皮底下提“血案”。景帝凤眸微眯,语气冷沉:“血案?沈氏,
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”沈瑾瑜额头紧贴地面,声音颤抖却清晰:“陛下,
先皇钦命大理寺查京中贪腐,家父不惜得罪权贵,暗中留下证物。那证物,妾身已寻得。
若能昭雪,必可证明沈家清白!”话音一落,满园鸦雀无声。薛宛指尖猛然一紧,
几乎捏碎酒盏。她冷笑:“荒唐!沈家谋逆,铁证如山,一个弃妃的话,也配翻案?
”“来人,把她拖下去.....”景帝抬手,止住了她。“慢着,朕要看看,
你所谓的证物。”沈瑾瑜缓缓起身,从袖中取出那块残破玉佩,双手奉上。景帝接过,
低头一看,眉头陡然紧锁。这玉佩上确实有刑部密印的暗纹,若非当年案情另有隐秘,
不可能落到冷宫弃妃手中。他冷声吩咐:“传内侍总管,密查。”薛宛脸色骤变,
却不得不勉强笑着:“陛下何须听信妇人之言?妾身担心,若有人别有用心,岂非坏了圣心?
”景帝瞥她一眼,淡淡道:“贵妃多虑了。”沈瑾瑜微微低头,眼底掠过一抹冷笑。
从那一刻起,她知道自己赌对了。只要能让皇帝心生疑窦,她就还有一线生机。
3权谋初现赏梅宴散后,沈瑾瑜被送回冷宫。夜深,冷风穿堂而过,破屋几乎要塌。
“主子,今日之事……怕是会惹来贵妃大祸啊!”唯一忠心的小宫女翠儿面色惨白,
急得直跺脚。沈瑾瑜却只是淡淡一笑:“祸与机并存。薛宛既然急于灭我,便说明她心虚。
我们越是被逼到绝境,越要反咬一口。”说罢,她展开一张发黄的帛书,
上面正是父亲留下的案情笔记残片。上头密密麻麻记载着几名重臣的账目往来,牵扯甚广。
沈瑾瑜目光冰冷:“若这笔账真能查清,薛宛必死无疑。
”翠儿却忧心忡忡:“可惜我们势单力薄,若走错一步,就是万劫不复……”沈瑾瑜抬起头,
眼神如刃。“那便赌上一切。沈家血债,必须有人偿。”与此同时,乾清宫内,
景帝负手立于御案前,神色复杂。他对后宫女子一向冷淡,不喜她们争宠勾心。可今日,
那名弃妃的舞姿与眼神,却让他心口微微一震。是朕的错觉吗?他暗自摇头,
吩咐侍从:“去,把冷宫看紧,朕要亲自盯着她。”暗潮,自此翻涌。御花园一事传遍六宫。
冷宫弃妃沈瑾瑜,竟敢在贵妃面前提“血案”,还被陛下留了性命!消息一出,
后宫众人皆震,暗暗揣测:莫非这女人真要东山再起?翌日清晨,永和宫。
薛宛坐在雕花榻上,手中掐碎了一颗红玉石,眼底寒光森然。“她不过是个弃妃,
凭什么搅乱本宫的局?来人,去慎刑司吩咐,若再有机会,便让她死无全尸。”“是,娘娘。
”然而,当日午后,便传来消息,景帝特意下旨,命内务府按例给冷宫送去炭火与冬衣。
薛宛气得几乎掀翻桌案。“呵,沈瑾瑜,你倒是好手段!”……冷宫内,翠儿端来一碗热粥,
满眼担忧。“主子,贵妃不会善罢甘休。”沈瑾瑜抿唇轻笑,
手指轻点桌面:“所以我们要先下手。”她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,冷声道:“翠儿,
你去储秀宫门口守着,若见赵晚晴身边的嬷嬷出去,立刻回来报我。”翠儿点头而去。
赵晚晴,宫中最会装柔弱的纯妃。表面与世无争,暗地却是薛宛的帮凶之一。果不其然,
当夜,赵晚晴就派人悄悄去慎刑司送信。翠儿急匆匆赶回,沈瑾瑜早已准备好。“很好。
”她低声呢喃,“既然她急着替薛宛清理障碍,那便让她先尝一尝滋味。”翌日午膳,
御花园小宴。沈瑾瑜竟出现在席间!众妃皆惊,薛宛面色瞬间沉了下来。“冷宫弃妃,
谁许你来的?”沈瑾瑜垂首,却淡淡一笑:“是纯妃娘娘召我。”赵晚晴猛然一惊,
手中筷子险些掉下。“你胡说!”沈瑾瑜却缓缓抬眸,眼神清亮:“昨夜,
是纯妃娘娘的嬷嬷亲自来冷宫传话。若不信,陛下可召来慎刑司守夜太监,他亲眼见她进出。
”景帝眉心一蹙,目光凌厉落在赵晚晴身上。赵晚晴顿时脸色惨白,急忙跪下:“陛下,
臣妾冤枉啊!”薛宛见势不妙,忙起身:“陛下,怕是有人挑拨离间!
”景帝冷声道:“够了!来人,把慎刑司昨夜出入的名册带来。”不多时,铁证如山。
赵晚晴浑身颤抖,冷汗直流。沈瑾瑜缓缓垂眸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。
4毒计败露她要的,就是这一刀,让薛宛阵营先自乱阵脚。从今日起,
她不再是任人践踏的弃妃,而是暗暗出招的猎者。赵晚晴被禁足,薛宛却愈发狠辣。
“既然沈瑾瑜敢动手,本宫就让她死得无声无息。”她命心腹安排,
在御医开出的药材里动手脚,欲趁沈瑾瑜病弱之机送她一剂慢毒。然而,
这一切都被沈瑾瑜暗暗察觉。“翠儿,把药渣留下。”她将药渣藏进帛袋,悄然送去御医房。
果然,不出一日,御医面色惨白跪在金銮殿:“启禀陛下,臣不敢欺瞒!
有人在药材中掺入断肠草!”满殿哗然。景帝眼底杀意乍现。“是谁动的手?
”御医颤抖不已,冷汗直下:“臣……臣只知药材是贵妃娘娘的人送来……”话未说完,
薛宛猛地拍案而起:“放肆!本宫岂会做这种事?分明是有人栽赃!
”沈瑾瑜在殿中缓缓起身,盈盈一拜:“陛下,妾身自入宫以来,受尽折辱,若非妾身命大,
此刻怕已尸骨无存。妾身不敢妄言,只求陛下还妾一个公道。”景帝目光冷冷落在薛宛身上。
贵妃多年宠冠六宫,今日竟当众被指与毒案有关,这在朝中群臣眼里,已是莫大污点。
薛宛咬牙,目光似刀般刺向沈瑾瑜。可沈瑾瑜只是低眉顺目,纤指轻抚衣袖,
心底冷声道:薛宛,这才刚开始。当晚,冷宫内,翠儿兴奋得直跺脚。“主子,
您这一招真绝!贵妃怕是元气大伤!”沈瑾瑜却并未松懈,目光深沉如渊。“不,
她不会就此罢手。真正的危机,才刚刚开始。”……果不其然,数日后,
内务府突传圣旨:冷宫弃妃沈瑾瑜,迁入景阳宫居住,由陛下亲自下旨。整个后宫轰动。
一夜之间,冷宫弃妃竟直升景阳宫,成了全宫瞩目的新宠。薛宛在永和宫中,狠狠捏碎茶盏,
瓷片割破掌心,她却丝毫未觉。“沈瑾瑜,你以为爬出冷宫就能赢?本宫要让你尸骨无存!
”血色,在烛火下格外森冷。景阳宫一夜之间灯火通明。沈瑾瑜由冷宫弃妃,
一跃成为陛下亲口赐居的嫔位,后宫人人震动。“呵,她不过是靠着一张脸皮!
”“你没看见陛下的眼神么?恐怕她命运要改了。”流言四起,薛宛更是咬牙切齿。
沈瑾瑜心知,若不能彻底昭雪父案,就算得宠,也不过是昙花一现。……不久,大朝会将至。
这是她唯一的机会。“主子,大朝会岂是女人能插手的地方?”翠儿忧声劝阻。
沈瑾瑜却淡淡一笑:“只要有一线机会,就必须抓住。”她已将父亲的案牍残片拼凑,
并暗暗托人抄写成揭疏。只要能当众呈给景帝,她便能撕开口子。……大朝会当日,
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。景帝高坐龙椅,威严冷峻。沈瑾瑜却着一身素色宫装,忽然跪于殿前。
“陛下,妾身有冤!”全殿哗然,群臣交头接耳。“沈氏?她竟敢闯朝会!
”5朝堂风云“简直荒唐!”薛宛面色骤变,厉声呵斥:“放肆!这里岂容你撒泼?
”沈瑾瑜却将帛书高高举起,清声震响:“妾身奉上父亲遗留案牍,内有账簿往来,
皆牵涉贪墨重臣。此案未清,沈家之冤无处昭雪!”景帝凤眸一凛,示意内侍取来。
一看之下,御史们面色大变。果然账目详细,涉及两名权倾朝野的尚书,
连薛宛兄长也在其中!满殿一片死寂。景帝眸光森冷:“此案,立刻复查!”薛宛猛然跪地,
声泪俱下:“陛下,妾身与此事毫无干系,望陛下明鉴!”沈瑾瑜低眉顺目,却在心底冷笑。
昭雪之机,已然开启。……那一夜,景帝独自召见沈瑾瑜。烛火摇曳,
他目光深沉:“你可知,若此案牵连甚广,整个朝堂都会翻天?”沈瑾瑜缓缓抬眸,
声音清冷:“陛下,真相虽血腥,却必须见天日。若不然,臣妾一家满门血债,
岂不白白沉冤?”景帝久久凝视她。许久,他才轻声道:“沈氏,你到底想要什么?
”沈瑾瑜心口一颤,却只垂下眼睫。“妾身只求公道。”然而,她却未察觉,那一刻,
景帝的目光,已比往昔多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意味。自大朝会之后,朝堂风云骤变。
两名尚书被查,薛家亦风雨飘摇。沈瑾瑜从弃妃一跃,成了人人惧怕的“潜在威胁”。
“主子,如今宫里议论纷纷,陛下夜夜召您,怕是……”翠儿欲言又止。
沈瑾瑜面色一冷:“这并非宠爱,而是试探。”可她却无法否认,景帝看她的眼神,
正一点点不同。……那夜,景阳宫。沈瑾瑜轻披薄纱,正欲就寝,忽而殿门大开。
景帝步入殿内,身影高大冷峻。“沈氏。”她匆忙行礼,却被他一把拉起。“你很聪明。
”景帝声音低沉,“但聪明人,往往活不久。”沈瑾瑜心口一紧,
抬眼直视他:“陛下要杀我?”两人目光交汇,空气骤然凝固。景帝忽而冷笑,
松开她的手:“朕若要杀你,你早已不在了。”说罢,他转身大步而去,只留她心跳如鼓。
……自那以后,景帝频频召她侍宴,却从不留宿。众妃以为她失宠,
实则他每一句话都在试探她的心思。直到一日夜半,御书房内,景帝忽然开口:“沈氏,
若有一日,你真登上后位,你会如何?”沈瑾瑜愣住,呼吸瞬间凝滞。半晌,
她低声道:“妾身若真有此机缘,必以清明还天下,以公道慰沈家在天之灵。”景帝看着她,
眼神复杂,薄唇轻启,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。……薛宛得知消息后,几乎怒极发狂。
“她竟能动摇陛下之心?不行!她必须死!”暗潮汹涌,真正的生死对决,已经迫近。
宴会散去,夜色如墨般笼罩了整个宫城。御花园内的灯笼随风摇曳,影子斑驳,
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未知的危险之中。沈婉月披着薄绸宫装,轻步走向御书房,
每一步都像踩在刀锋上,既谨慎又充满决绝。6刺杀未遂她的呼吸平稳,
却能感受到心底一丝隐隐的紧张。今日的宫宴,她若不是反应机敏,
晋妃早已在众妃前炫耀她的失败,夺得皇帝青睐。她的每一次出言,每一个微笑,
都仿佛在这宫墙深处进行着无声的角力。太监领她至御书房门口,轻轻退去。书房内,
皇帝端坐龙榻,烛光映照下,他的面容仍旧沉稳如常,但目光里多了一丝玩味,
似乎对她的表现早有预料,又或是对她的胆识心生欣赏。“沈婉月,
你可知今日若非你反应机敏,晋妃早已得势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
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心上的重锤。沈婉月伏地行礼,语气恭敬而坚定:“臣妾不敢妄言,
但心怀一片忠诚,愿替陛下分忧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坚毅的力量,
仿佛能穿透这厚重的宫墙,让每一个角落都为之一震。皇帝凝视她片刻,忽而笑了,
笑意深沉而难以揣摩:“聪慧非常,却又不逾矩,朕喜之。”这一声喜意,让她微微一颤,
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。聪慧与谨慎,在这宫廷中,既是生存的利器,
也是危险的引线。消息传开,整个宫中暗潮汹涌。晋妃因宫宴上的失势而愤怒异常,
她在寝宫内怒火中烧,深夜独自砸碎了铜镜,碎片在烛火下闪烁寒光,映照出她扭曲的面容。
(全本)冷宫嫡女,每天都在翻盘主角沈婉月沈瑾瑜薛宛全文目录畅读 试读结束